22 October 2008

請不要問我:“你好嗎?”

因為我的淚水可能會忍不住又流下來。因為,我不知道應該答:“好?”亦或是:“不好。”

我很好,因為,我還活著。還是.....

我不好,因為,我的阿友哥哥去世了。這個世界,再也不一樣了。

雖然不是同一個血脈,但是,我們的童年、少年、壯年時期,一路走來,都有對方的影子。雖然不同姓氏,可是,我們都是由同一個“母親”,把屎把尿、餵奶喂飯、拉拔長大的。

晴天霹靂、悲痛欲絕、心如刀絞、黯然神傷、哀哭悽愴......這種種在悲劇小說中的形容詞,原來述說的心境,是如此的。

如果我們見面,請記得不要問我:“你好嗎?”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

11 October 2008

服未!

也有一位受英文教育的朋友,是多年前在英語國際講演會認識的。

朋友乃是一位資深的講員,常常在英語演講比賽奪奬,以及受邀到各個組織去演說、提供訓練。

在一場英語演講比賽,朋友分享他學中文的心路歷程,令我大吃一驚。原來他除了英文頂呱呱,亦能口操流利和標準的華文,還為一些中文雜誌写專欄呢!従他的演說中,我才知道朋友雖然從小就在英文學校受教育,可是,小學時期,放學后選擇額外上華文課多年。小學畢業后,自己自修中文,繼續努力。過程雖然是苦哈哈的,朋友不但無怨無悔,反而很慶幸自己可以堅持到底,並很坦然的宣稱:雖然我是英校生,我卻不是香蕉人,我的華文不輸人,我是龍的傳人!

對於中文“麻麻地”、英文又“爛爛地”的我而言,唉,只能給他一個“服”字!

07 October 2008

死撐

有位受英文教育的朋友,常常以自己美式的英語發音為傲。

某次聊起,朋友說到自己不但不會講華語和完全看不懂中文,而且也不確定自己的中文名字是甚麼。原以為她會有一點點的懊悔、惋惜,可是瞧她鼻孔朝天的樣子,不但絲毫沒有愧意,反而引以為榮、沾沾自喜。

我好奇地問她,為甚麼不學写自己的華文名字呢?

她輕蔑地道:沒有必要,反正用不著。

我看不過眼她的自以為是,忍不住對她說:“You may not need it now, but one day, you will definitely need it! ” 接著向她轉述自己従某報章看回來的新聞:

“話說有位不諳中文的華人,認為不懂華文沒有問題,反正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前途和生活。這位漢子,連個中文名字也沒有。他說,完全沒有這個需要。終於有一天,漢子過世了,家人必須將他葬在華人義山。墳場規定,必須在墓碑上刻中文名字,否則,免談。家人深感頭痛,漢子一輩子都沒有中文名字,怎麼辦?最後,家人只好匆匆隨便給他取個華文名字了事,並感慨到:漢子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死後必須取個中文名字,才可以塵歸塵、土歸土吧?”

朋友聽后臉色蒼白,好一會兒才嘀咕:“Well, I will be dead by then. Let my family worry about it!”

06 October 2008

Banana!

派對上,清一色的黃皮膚黑眼睛黑頭發。

好客的主人家,一一向客人相互介紹,好讓大家可以認識一番。

“這位是我的某某人...."
“你好,你好!”
“要喝甚麼自己來,別客氣!” 一臉的和善。

“我們是在甚麼甚麼地方認識的....."
“你好,你好!”
“很高興認識你!” 非常熱情。

“我們是好兄弟,認識了至少有二十年!"
“你好,你好!”
“對呀,很多年了!” 兄弟情深。

“這是甚麼甚麼人...."
“你好,你好!”
“Sorry, English only!" 一副輕蔑、自以為是的嘴臉,令人想吐!

05 October 2008

童言無忌(六)搵我笨?

斜陽下,兩個小影子,朝遊樂場的方向走去。

小小的小阿姨和小小的小姪女,時而手牽手,一蹦一跳;時而一前一后追逐嘻笑著。原本就很短的路程,一下子就抵達了。

遊樂場上,一片歡聲笑語。幾位小朋友在盪鞦韆、爬攀爬架、騎腳踏車、嬉戲、喧鬧著。小姪女,歡呼一聲,直朝著攀爬架沖去,像猴子一樣很靈巧地爬上架上。身負看顧“重任”的小阿姨,見小姪女一會兒單手倒掛、一會兒在高處盪鞦韆,嚇得心驚肉跳,擔心小姪女一不小心掉下來受傷就糟糕啦!

小姪女的危險動作搞得小阿姨精神緊張,終於忍不住出口叫她不要爬了,下來吧。玩得真興起的小姪女當然不依啦!小阿姨靈機一動,指著攀爬架上的一排字對小姪女說:“你看,這裡寫著”不可以爬太高,危險“!”

小姪女半信半疑、慢慢地爬下來,趨前一看,然後對小阿姨說:“This is English, not Chinese!" 語畢,轉身又往上爬,留下哭笑不得的小阿姨。